江怀玉正要高兴,下一刻,谢眠直接露出了原形。
黑蛇鳞片表面光滑,粗大到足以缠裹住江怀玉。
江怀玉脸色白了,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全身血液仿佛凝固。
也不知过了多久,全身冰凉的江怀玉听到一声。
“师尊。”
伴随着这声师尊,江怀玉身体回暖,他不看谢眠。谢眠依然是黑蛇。
“感觉怎么样?”江怀玉抖着声音问。
谢眠蹭了蹭江怀玉脖子,在江怀玉呼吸一滞,要哭出来时,快速游离江怀玉。
“感觉挺好,如果把这道力量炼化,应该能突破元婴期。”谢眠回答。
他边回答视线边不受控制下滑,落到江怀玉衣领处露出来的一截雪白脖颈上,他忽然有种江怀玉咬一口的冲动。
尖牙刺穿皮肤,鲜红血液会顺着滑入口中。
不待江怀玉察觉到他视线,谢眠已经收回目光,他压制住想咬一口的冲动,烦躁用尾巴拍地面。
三次喝血,喝的都是江怀玉的血,上瘾了。一露出原形就想咬对方,喝对方血。
江怀玉站起身,视线看向谢眠不断拍地的蛇尾,又飞快移开,“你……不能恢复人形说话。”
谢眠:“吞并赤龙虚影后,获得的力量太强,弟子无法控制自己,恢复不了。”
江怀玉:“……”
江怀玉正要说,为师有点怕你,你恢复人形后再来见为师时,谢眠变小了,变成小指般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竹筒,自己钻竹筒里,把竹筒盖上。
盖上片刻,竹筒缓缓推开盖子,谢眠里探出个头,“师尊不许丢下弟子。”
江怀玉:“……”
江怀玉:“……”
都是过来人
江怀玉:“……”
江怀玉一时间有点想笑,觉得谢眠原形不怎么可怕了。
他压着嘴角,陷入诡异沉默,盯着谢眠。
谢眠一双赤红竖瞳也盯着江怀玉,他盯了会,缩回竹筒,盖子啪嗒一声盖上。
“反正不能丢下。”
竹筒盖上后,传出谢眠闷闷的声音,“若是丢下,弟子……”他威胁到这里,顿住了。
江怀玉等半天没等到他接着威胁的话,忍不住问:“你怎样?”
谢眠不吭声。
江怀玉见此,笑出声,很轻的一声笑,他抬手,朝竹筒弯了下指。竹筒轻微颤动,径直飞入江怀玉手中。
握住竹筒,江怀玉抬起另一只手,弓起漂亮骨感的食指,敲了下竹筒盖。
“不许出来,出来为师就把你丢了。听见没?”
竹筒内顿时回响起很轻的敲击声。
江怀玉听到敲击声,这才将竹筒收入袖中,御剑返回江家。
谢眠变小了,又把自己关进了竹筒,江怀玉瞧不到他,想怕也怕不起来。
江家前厅,江慕尸体被抬走了,残留在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清理干净。
江怀玉返回前厅,首先注意到的是江藏海,江藏海正一手按着李紫英坐扶椅上,一手淡定端着茶杯让侍女添茶。
“蝶衣白上官华容呢?”江藏海注意到江怀玉回来,放下茶杯,问道。
李紫英见到江怀玉,一把掀翻江藏海,站起身,骂了句狗江藏海。
江藏海被掀翻后就盘坐,接着问,“跑了还是杀了?”
周围侍卫侍女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场景,淡定地扭开头,不看江藏海。
江怀玉:“……”
江怀玉极其流畅地喊了声父亲,回道:“杀了。”
“蝶衣血上官华容悬赏挺高的,应该送去领悬赏才是,诶,小败家子。”江藏海叹了口气。
江怀玉:“……”
李紫英:“……”
全场无语。
“玩笑到此为止,说正事。”江藏海抬眼,撑地站起,整个人都凌厉起来,身上透出上位者的威严,“先前江慕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疯,说出真相。是你做的?”
江怀玉知道江慕发疯跟谢眠脱不了干系,他垂下眼帘,慢吞吞用早日准备好的说辞,道:“是我做的,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把他吓崩了。”
江怀玉看江慕之前的样子就是被吓崩了。
江藏海闻言,没说话,就在江怀玉以为江藏海要发怒,骂自己卑鄙时,江藏海笑了,凌厉散尽,又恢复那副散漫、毫无心机、毫无攻击力的模样。
他抬手拍了下江怀玉肩膀,“好小子,干得漂亮,不愧是我儿子。”
江藏海手劲大,江怀玉被他拍得踉跄了一下,稳住身体,江怀玉尴尬的附和了一声。
“我也觉得干得漂亮。”
“对了。”江藏海朝他身后看去,看了两眼,收回目光,“你那个叫谢眠的小徒弟去哪里的?”江藏海蹙起眉,“追出去出事了?”
“没有。”江怀玉余光瞥了眼衣袖,脑子转得飞快,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