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君不是已经有自觉了吗?我抬手揉揉他的脑袋。
因为染了头发、手感有点干燥,颜色相当亮眼,有凉凉的洗发水味道。
说起来、大概是在家的原因,最近他都没戴耳环了,仔细看的话,耳垂和耳骨,都打了耳洞。
随意披着的薄薄衣衫垂下,自下而上,被圈在怀中的角度,能刚好看见前襟露出的大片胸膛。
我记得他身上有伤啊,短刀还别在腰上。
铃奈小姐、你,真的是少年泄愤地压在身上,抱着我的腰,不知怎地忽然生气了,敷衍一句都不愿意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呀。我轻声细语地解释,就算你这样说到了那个时候、到底会怎么做,还是没办法保证不是吗?
而且,为什么他一副受伤的表情呀。
怎么说、虽然由我来说不太好,他真的还记得我们是婚外恋这种不伦关系吗?
哪怕不提一开始强暴的阴影,就算现在也一样上不得台面,他为什么居然认真起来了?
哪怕再迟钝,这种话绝对不能说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我停了停,委婉地问,总觉得陆君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你还很年轻呀,总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你结婚的时候不也很年轻吗,铃奈小姐。丸罔陆冷冷地回答,他好像很不开心。
那是、一时语塞,有原因的。
那我也有原因。
别这么针锋相对呀。我很困惑,生什么气呢?
正午时分,天穹明亮。
或许由于前夜下了雨、清新的湿气从半敞的窗传进来,仿佛犹带潮湿雨意,扬起窗帘一角,拂过粲金碎发。
他缓缓从我的肩上抬起头,神色竟像不敢置信、又有几分少年气的不甘。
陆君?
嗯。他说,我真是傻瓜。
语气、好奇怪。
感觉暗潮涌动一样,藏着糟糕的东西。
那个、陆君,我我不安地向后挪了挪,不知戳到他哪个点,被轻而易举攥住手腕,半点动弹不得了。
反正、就是要强迫吧。
少年凑近了盯着我,野兽盯紧猎物般、虹膜幽幽地亮起来,反正、你也不会反抗。我居然还怕你会痛真是傻瓜。
对、不起?
我挺直脊背,咬着嘴唇说,我说了伤害陆君的话吗?
真想把你关起来。少年轻声说,我说过吧,之前因为对你施暴的事,被关到地牢抽了鞭子
眸中渐渐充斥戾气,他面无表情,语调反常轻柔。
我的房间下面也有一个牢房,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施工失误,很神奇吧?只是恰好通往我的房间,甚至不连通地下室。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把铃奈小姐关进去,每天只看得到我,大概要多久、才会坏掉呢?
视线一错不错、专注望着我的少年勾起半个沁着戾气的笑。
反正、你只是在敷衍我而已,坏掉的话反倒
脑海的一隅响起警钟。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继续下去的话,会发生糟糕的事。
绝对、会发生比阿孝那次还要糟糕的事。
脑中忽然划过什么、仿佛抓住彗星尾部长长的银光,我直起腰,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第一次主动抱住了黑道出身、性格直率的小少爷。
陆,我软软地说,声音轻轻在抖,你吓到我了。
丸罔陆:
他瞬间哑了声气。
仿佛一切凶狠与戾气都被这一下拥抱打散,独属于少年、热气腾腾又线条分明的身体蓦地僵住,他顿了好几秒,才勉强反应过来似的,怔怔「啊」了一声。
你就只会敷衍我。
他闷闷不乐地说。
可是,明知道是敷衍,还是被打败一样,恶狠狠地揉着我的头发,按进自己怀里。
没有做、也没有接吻。
只是单纯的拥抱。
但是,好像这样就够了似的,总是莫名其妙燃起性欲的少年笨拙地绕过肩背、收拢手臂,将我的身体紧紧压在胸前,几近逼迫性地按着隔壁人妻的脑袋,偏要她听自己的心跳声。
听到了吗?
急促的呼吸、和几乎错了拍的心跳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次、和你待在一起这里都自顾自变得奇怪了。
犹带清冽的声气从发顶传来,融进杂乱喘息与心跳,混着碎冰的浓酒一样浇落。
要和其他男人做、或者有丈夫我都可以忍耐,但是、别太敷衍我,铃奈小姐。
丸罔急促地喘着气,湿热吐息暧昧打在耳畔,分明又粗鲁、又急迫,却有种莫名的、少年不管不顾的赤诚。
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我一个人。
啊呀,我却只是想。
糟了。
这孩子真的认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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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丸罔的戏份就能看出来吧?他算是官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