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连着下了三天。
学校的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大课间的时候,有学生成群结队的在楼下玩雪。放眼望去,干什么的都有,滑冰的有之、打雪仗的有之、捏雪人的也有之……
甚至有六七个人笑着围在乒乓球桌前,一起将头深深埋在了雪里!
学生对雪的喜爱,可谓是一目了然。
整个高二理科一班,一半的学生都在操场上疯野,还有十几个坐在位置上忙忙碌碌。
楚初就在这个空挡里,写着语文卷子。
她对雪的喜欢并不深,马上要月考了,对比着,她还是选择了考高分。
楚初的语文是所有科目里最差的一科,丢分最多的当属作文。
要么不是写的没感情,要么就是没懂试题的意思,写的驴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
目前写的这份卷子,作文试题意思楚初看懂了。就是要写的正义和奉献,真是让她头痛。
……
楚初天生没有正义。
或许说大了,天生是有的吧……
只不过,在过往的经历中,那正义两个字从她的骨子里剔除了。
楚初犯难,写不出,抓耳挠腮、颓废的、脸一下枕在了桌子上。
“咚——”的一声,声音很大。吸引了两三个同学的侧目。
钟弋就是其中一位。
阴影压顶的时候,警惕性很高的楚初意识到有人在看她,她直起了腰,背靠在了后桌上。
……
钟弋居高临下的站着,眼神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他身姿各处也都因为这股火透着满满的侵犯性。
楚初看出来了,钟弋好像在生气——
楚初不解。
早上来学的时候,钟弋从她家跟踪她到学校,她一路上挺安静,上课也蛮本分的,他在生气什么?
说来也是可笑,楚初整钟弋的时候,他不生气,如今她每天安安静静倒是惹得他火气喷涌!
就算如此。
楚初还是先一步的软化了视线。
“你不要一脸不爽的看着我,我可不保证我这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言好语。”楚初:“你眼神软和点,我就吃这套。”
吃软不吃硬?
钟弋:“我软和了你软吗?”
楚初笑道:“软~”
钟弋忽视楚初脸上暧昧不清的笑,拉开了前桌的椅子。
坐下后,钟弋收敛了气势,双眸凌厉的直视着楚初,试探。
“你周六晚上,去哪了?”
面对钟弋的问题,楚初不予理会。
她侧目,注意力全放在了看钟弋放在书桌两侧的腿。
那腿修长而孔武有力。
腿张开的弧度是外八的。
楚初眼睛往钟弋的大腿上看,但是钟弋的关键部位被她的书桌挡住了,她的视线被迫戛然而止。
楚初的所作所为,钟弋尽收眼底。
他冷道:“眼睛乱瞟啥?”
楚初被抓包,眉目间却透着稳如泰山般的镇定,她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瞎扯:“你的鞋不错。”
钟弋抬了一下脚,鞋子是在正常不过、防滑的休闲鞋。
楚初:“多少米?”
楚初的瞎扯在钟弋看来,生硬得很。
钟弋不耐烦的动了一下身子,如实相告:“国外的牌子,应该一千多吧。”
钟弋靠在座椅上的脊背动了一下,清冷的目光幽幽地望着楚初。
钟弋此时的两道剑眉微微上扬,昭告着他的不耐烦。
楚初在他的眼神下,笑的像个狐狸:“不要这么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审讯犯人。”
犯人?
他要是不阻止马叔,说不定此时楚初还真面临着被审讯。
想到此,钟弋桃花眼里带着寒气,咄咄逼人:“你周六晚上到底在做什么?”
钟弋的语气不大好,楚初忽略掉心里因为他的话升起的不痛快,正视的想了一下。
周六!晚上?
她还能干嘛,在白马寺跟踪了钟弋一天,晚上生气的差点把她的机车撞成一堆铁疙瘩。
楚初牵起嘴角,那弧度很坏,说出的话也很敷衍:“在家啊,好像在看片。”
钟弋太阳穴跳了一下。
……
他尽然奢望从楚初的嘴里听到答案?
钟弋扯了扯嘴角,“啥片?”
楚初笑言:“男女主的衣服脱掉了,在酒店的床上滚来滚去。她们好像是在做运动,身上都是汗。”
楚初装的懵懂无知,挑眉:“钟弋,你说这是什么片呢?”
钟弋从鼻孔里“嗤——”了一声,眼里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薄唇冷漠无情。
“真该把你送到少管所里管一管。”
楚初没把话放在心上,神情颇为洒脱:“管吃管住,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