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齐国公府。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皓月当空,微风轻轻吹佛,树叶哗哗作响。陈嘉实站在亭台院落之中,他昂首望着夜空,思绪万千,不禁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陈嘉实几乎天天都跟在萧瑾言的身边,鞍前马后,他深深地了解到,萧瑾言和武阳公主这二人虽是夫妻,却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夫妻感情,而萧瑾言心中朝思暮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陈嘉实不禁心想,萧瑾言虽然迎娶了武阳公主,但他心里却一直装着之前的未婚妻庾佳,而庾佳却被刘松强行纳为妃子。所以,萧瑾言对刘松的“夺妻之恨”一直是有的。
而萧瑾言根本不爱武阳公主,却顺从了刘松“赐婚”的旨意迎娶了她,只能有一种解释,萧瑾言暗藏谋反之心,他在暗中隐忍……萧瑾言表面上对刘松绝对服从,其实是在迷惑刘松,他肯定在背地里培植势力,伺机举事。
萧瑾言的想法和初衷无疑是正确的,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却是,萧瑾言和武阳公主这两个人只要一见面,除了吵架就是撕逼,再这样下去那可如何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婉拒了这门亲事!
首先,武阳公主这个人,她和刘松的关系极为密切,也极为特殊,他们二人既是姐弟,又是情人,而且武阳公主个性张扬、泼辣、放荡,平日里飞扬跋扈,她几乎三天两头进宫找刘松嚼舌头。
可以这么说,萧瑾言在武阳公主眼前的一举一动,快的话转天就会传到刘松的耳朵里……
像武阳公主这般处于关键节点的人物,萧瑾言非但不趁机加以利用,多行“反间之计”,反而整天和她吵架、撕逼……万一哪天武阳公主一生气,再跑到刘松那里给萧瑾言上几句黑话,长此以往,必然会坏事!
看来,自己得多费一番周折,尽量调和萧瑾言和武阳公主之间的家庭矛盾……实在不行,就直接跟萧瑾言讲明利害关系,告诉他,即使装,也要装作与武阳公主夫妻情深的样子。
更何况,武阳公主这个人的城府其实并不深,只要萧瑾言能给她一个女人真正想要的,她一定会老老实实,对萧瑾言服服帖帖的。甚至处好了,武阳公主还能成为刘松身边的“反间谍”呢。
哎……真是搞不懂,为了推翻暴政,再造乾坤,萧瑾言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又不是没出嫁的黄花大姑娘,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真是!
翌日,齐国公府,后花园。
月牙弯弯的门洞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陶醉的花瓣,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江南水乡般的优美景致。
只见陈嘉实身穿一身高等仆人的服饰(他已经开始帮助萧瑾言处理公务以及齐国公府的日常事务,相当于萧瑾言的小管家,自然不同于一般打杂的奴仆),躲在一座假山的背后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什么人。
就在这时,刘季玉迈着玲珑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婢女。陈嘉实见状,心中顿生一计……
说那时,那时快,就在刘季玉走到假山附近的时候,陈嘉实在假山背后一闪而过,径直出现在刘季玉的正前方,来了个极速“弯道超车”……
刹那间,只听“duang”的一声,刘季玉和陈嘉实二人径直撞了个满怀……
刘季玉见状,顿时怒不可遏,连忙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没长眼睛啊?!”
陈嘉实听罢,顿时神色慌张(装的),连忙满怀愧疚地对刘季玉说道:“公主饶命,幼奴知罪!幼奴不是故意的,幼奴昨晚整晚都在帮着主公料理府上事务,没睡好觉,这才神情恍惚,不小心撞到了公主,公主恕罪……”
刘季玉听罢,连忙定睛一看,惊诧地对陈嘉实说道:“幼奴?原来是你……”
刘季玉一边说话,一边心想,哼!幼奴这小兔崽子,年纪轻轻,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是个小帅哥。他平日里挺机灵,挺踏实的,怎么今天却如此冒失,跟吃了迷魂药似的?难不成,他昨天晚上跟萧瑾言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而且,幼奴自打进了齐国公府,就一直跟在萧瑾言的屁股后头,整天形影不离的,简直成了萧瑾言的贴身小秘书。老娘何不通过幼奴打听一下萧瑾言这些日子究竟都在忙些什么,他心里又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实,刘季玉这个人嘛,她一见到帅哥自然而然脾气就好很多,又赶上陈嘉实这段时间和萧瑾言关系格外密切,所以刘季玉才对陈嘉实另眼相看。
换句话说,如果刚才撞刘季玉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或者是个长相丑陋的男人,她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了,还岂容他狡辩。刘季玉也就是让帅哥撞一下子,她嘴上不说什么。
于是,刘季玉不禁冷笑了一声,对陈嘉实说道:“呵呵幼奴,你倒是给本宫说说,你昨晚怎么就没睡好觉?是不是跟萧瑾言一起逛窑子去了,一整晚都没闲着?赶紧给本宫从实招来!”
陈嘉实听罢,不禁微微一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