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睡东屋。”英招虽然是孩子的体型,可对于成年人的事,那也是看过猪跑的。
他看出来今晚要有好事发生,便赶紧把小杰哄进屋里。
搬来小板凳,插上门栓,不让小杰乱跑,随后跟小杰一起爬上床,给他讲了个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小杰听得泪流满面:“怎么这样,他们好可怜,每年只能在鹊桥见一次面吗?那他们的孩子呢?”
“孩子也是啊,一年才能见到爸妈团聚一次。”英招说着,顺道点拨了一下小杰,“所以啊,咱哥俩不能学那些坏神仙,不让爸妈见面。”
“嗯!哥你说得对!”小杰郑重地点头,“咱爸咱妈要每天都见面,这样我们也就每天都能看到爸爸妈妈了!”
“小杰真聪明,睡吧。”英招是个合格的好哥哥,等小杰睡着了,他才下地去门边听了听。
片刻后,他偷笑着回了床上,只当听不见那对新人的动静。
此时此刻,安六合刚刚冲完澡,在床上听着收音机,安静地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而周中擎,则在院子里面红耳赤地冲洗着身体。
今天是个好日子,萤火虫在四周飞舞,月色在头顶温柔。
等他冲洗完,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衣服,依旧藏得严严实实的,往东屋去了。
她和他的夜晚(一更)
乡村的夜晚, 四周都是虫鸣蛙叫。
还没到大热的时候,夏蝉趴在家前屋后的大树上,只是偶尔叫唤两嗓子, 倒是水塘里的青蛙,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能耐一样,卖力地歌唱着。
空气几乎停止了流动, 燥热的浪潮四处汹涌。
周中擎进屋的时候有些许的迟疑。
今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而这样的不寻常,让他脑子嗡嗡的,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他倚着门框, 静静地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煤油灯的光一向昏暗,却因为她的存在, 而变得格外温情, 格外明亮。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眼底是层层迭起的浪。
浪花随着情思一下一下拍打在他的心尖尖上, 让那些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席卷过来。
不过打量了两眼, 他的呼吸就乱了。
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耳根子也像是在油锅上煎烤着,更加燥热的, 则是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强劲, 有力,但是乱作一团,毫无章法。
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重归正轨,不, 或者, 干脆就掀了这轨道, 彻底放肆下去吧。
短暂的内心拉扯之后,周中擎终于动了。
似乎是有所感应,就在他迈开腿的那一瞬间,守在收音机旁的女人抬起了双眸。
那双裁剪春波的眸子里,涌动着一丝羞涩,一丝期待。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欢喜和爱意,丝丝缕缕的情愫随着空气里的热意而涌动,女儿家的柔情无声无息,将这个粗犷的汉子俘虏。
那微不足道的些许迟疑,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期盼已久的热烈与奔赴。
男人的步子迈得不算太大,远比他平日里的步幅矜持,可速度却是极快的,只一个垂眸的空档,安六合便听到了屋门反锁的声音,以及脚步声临近的动静。
她适时地关上了收音机,微微往里面让了让,把收音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随之而来的,是身边沉沉落下的,男人家的重量。
老式的木床并没有弹性可言,可即便如此,那微微有些吃重的床板,也让安六合意识到了男人的接近。
方才那一眼大胆的对视,在此时化作了羞涩的回避与闪躲。
男人的手出现在她下压的视线里,骨节分明,老茧横生,那手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秒便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这一刻烙成永恒的印记。
她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掌心,脸颊,耳朵,脖颈,全都染上了桃色,那是女儿家的羞涩与柔情,犹如精心编织的丝网,将面前的男人牢牢俘获。
而这个男人,虽然年近三十,却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考验,只是简单的抚触与相拥,便热血上涌,理智全无。
他不懂该怎么亲热,只能笨拙地摸索着。
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儿,深深地亲吻,薄唇红而水润,像是沾满墨汁的笔,细细地描摹着女人家的眉眼,又认真地勾勒着挺翘的鼻梁,最终贪婪地落在她的唇上,叩动了她的贝齿,像是品尝到了蜜糖一样,齁甜。
这一晚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对安六合又何尝不是呢?
她已经孤寂很久了,算上异世的经历,何止百年?
她就像是即将苏醒的火山,休眠期结束,很容易就会焕发崭新的活力。
面前的男人像是初生牛犊,笨拙中的那股青涩格外迷人,他试图让自己显得老练,可是事与愿违,常年训练的体格让他的动作有些收不住力道。
他颇为局促地看着飞落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