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看看,我周中擎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即便是周甲志,我也会给他最后的一点体面。你也别操控他,我不屑让你在他身上浪费精力。就这样,让他胆战心惊地活着,让他每天都在担心,我到底会不会去报警,会不会检举他,揭发他。让他看到跟着我的人都吃香喝辣,而他们一家机关算尽,却只能越过越凄惨,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舅和你姨夫……真的也拿了你爸妈的钱吗?”安六合在这个时候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绝境。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换了是她,要怎么在那样一个举目无亲举步维艰的情况下活下来。
太难了,身边的不是亲人,而是吸血鬼。
家中还有失去自理能力的爷爷要照顾,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想到这些,她就窒息,就忍不住哽咽,生活真的很残忍,为什么要对一个人无情到这个地步。
她哭着抬起头来,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却笑着在她掌心蹭了蹭,道:“当然拿了,不拿的话,我会那么恨他们吗?媳妇,他们的事我们不要掺和,我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我要亲眼看到他们被这个世道教做人,我要亲眼看到他们把自己作到死路。你的手很干净,不要染上这些脏东西的血,他们不配。”
安六合怔怔地看着他。
是吗?他想看他们得到现世报?
也对,这样才是最解恨的,为这种小人脏了手,不值得。
她静静地环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这件事我听你的,谁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不过,另外一件事你得听我的。”
周中擎好奇,轻轻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红呼呼的双眼,他媳妇是真的心疼他在乎他的,不然不会哭得这么情真意切。
他好开心,有她的陪伴和维护,前半生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了。
他好奇地问道:“什么事,你说。”
“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你硌疼我了。”安六合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回应她的是爽朗的笑声,铺天盖地,叫她无所遁形。
明天是农历十五,难得回来,两人便又待了一天,看着故乡的明月,听听乡亲们的八卦,日子平静而充实。
十六这天,两人终于结束了这趟祭祖的旅程,动身往微山湖去了。
而与此同时,刚刚出院的关云龙,又被送医院去了。
微山湖这边的事情实在是无解,不说别的,就说徐市,那自古以来都是帝王之乡,楚汉争霸的刘邦项羽,谁不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那民风,可不只是一个彪悍那么简单。
那家伙,一言不合就直接抄家伙上了,这让关云龙非常头疼。
不光是他,兄弟省的副厅长也来了,也是气得高血压都犯了,甚至想申请武警支援。
他好不容易把人劝住了,说再等等,等那个叫安六合的同志过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谁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来。
他像是盼望及时雨一样地盼着安六合。
他在电话里跟邵政委哭诉,邵政委笑着安慰道:“就快过去了,周中擎跟安同志的结婚申请都批下来了,他们两个顺道回去祭祖呢,你放心,微山湖的事情安同志很重视的,她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帮你解决好这个心头大患。”
关云龙终于松了口气,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农历十八这天,盼来了他的大救星。
妈,我爸被人欺负了(二更)
一路舟车劳顿, 小杰累趴下了。
安六合和英招倒是没什么,随着修为的恢复,身体素质也慢慢提高了。
至于周中擎, 那更是经过部队的千锤百炼, 练就了一流水准的豹胆虎躯。
而小杰,毕竟是肉体凡胎一小孩, 转了几次车, 一路颠簸着,就蔫儿了。
英招这个做哥哥的,还挺细心, 一路上喂水喂饼,体贴入微。
安六合瞧着很是感慨, 她看着正在拿行李的周中擎, 道:“这小东西还是有点娇气了, 回头让他考个军校得了。”
“我看行, 男孩子嘛, 多历练历练, 将来才有体魄和胆量保护老婆孩子。”周中擎这话很有自卖自夸的嫌疑。
不过安六合爱听,还跟着夸了一句:“就是, 总得跟你这样的才行,不然将来娶了人家闺女不是害人家吗?”
“那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可别到时候哭着喊着舍不得。”周中擎把行李放在地上,从安六合怀里接过小杰,单手搂在了怀里。
小杰软趴趴地伏在他肩头,视线一扫, 忽然好奇道:“爸, 谁咬你了, 耳根子后面怎么有牙印子。”
周中擎听着一愣,随即老脸一红,赶紧换了只手扛孩子。
结果小杰一看,这边脖子也被咬了,怪叫道:“天哪,妈你快看,不知道是谁,把我爸的脖子也给咬了,好几排牙印子呢。不会是这几天夜里咱家进坏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