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自己被妈妈“卖”了。
安六合笑着搓了搓他的脑瓜子:“老公,你教他学打枪吧,我知道这个需要申请,所以就拜托你了,让英招早点习惯枪声,免得以后再掉链子。”
“你喊我什么?”周中擎差点被面条呛住。
这一声老公可不得了,只有昨晚在澡堂子里,她求饶无效的时候才喊了一声。
现在忽然这么喊,可把周中擎的心挠得痒痒的。
安六合有求于人,当然要给点甜头,于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喊:“周——团——长——”
周中擎怨念地看着她:骗子,你刚才喊的明明不是这个。
骗子安六合对上他恶念昭昭的目光,立马低头扒拉面条去了。
其实刚才是她嘴瓢了,一天没见着,本来就想得厉害,再加上回来后不见他们爷仨受了惊吓,现在好不容易把事情解决了,她这心里一放松,就瞎喊了一声。
其实她平时都是喊周团长,中擎,首长大人。
前者正式,第二个亲昵,第三个往往都是打趣和调侃的时候喊。
至于老公,这真是她唯二的一次。
昨天……昨天那是不得已,今天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嘴巴比脑子快了呢?
喊这个多难为情啊,还没领证呢。
不过一想到周中擎一口一个媳妇老婆的,安六合慢慢也就摆正了心态,不再被那些别扭的情绪所左右了。
于是等吃完饭,周中擎端着碗筷准备去洗的时候,安六合跟到了门口,贴在他耳朵边上说道:“老公,等会一起去洗澡,我顺便给你疗个伤。”
周中擎再次听到这一声满含娇羞和深情的呼唤。
他老脸一红,应道:“唔……嗯……好……”
随即抓紧时间洗碗去了。
安六合瞅着两个孩子都上床睡了,便叮嘱了大黄一声:“好好看门,不对劲就汪汪汪,知道吗?”
大黄好像听懂了,对着她汪了一声。
她这才拿上衣服毛巾,跟周中擎下去了。
澡堂不大,两米来宽,三米多长,没有隔间,但足够周中擎折腾了。
他甚至都不愿意先疗伤,只管抱着他的媳妇,这里亲亲那里啃啃,耳鬓厮磨,温存痴缠。
安六合由着他胡闹,每次都不得不含恨地喊出周中擎最想听到的那一声好哥哥。
以往周中擎还能说话算数,可今天他决定做个食言而肥的坏人。
好哥哥最后只好换成了好老公。
既然要当好老公,那肯定是要怜香惜玉的,周中擎拿起毛巾给她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终于准备回去休息了。
两人依旧是打着地铺,从无到有的漫长岁月里,互相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可以抵御一切的艰苦。
第二天两口子是被大黄吵醒的。
这家伙对着房间的门一个劲地狂吠,打开门,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安六合好奇,到窗口看了看,原来大黄憋了一晚上,出去撒尿了。
滋了那香樟树一身,随即像个领导似的,对着围上来的狗腿子们汪汪汪了一气,原地解散,一别两宽。
狗也有狗的社会,就像人有人的乡土人情。
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他们就该回去了,绕回周中擎老家,带陶家的父子一起登岛。
这些自然是做给外人看的,安六合的目的很明确,扭转周中擎糟糕的名声和口碑,不管他将来想不想晋升能不能晋升,都不能让千里之堤毁在蚁穴上头。
这些道理,是她死过去又活过来才弄明白的处世哲学。
这不是对敌人慈悲,这是对她的男人慈悲。
鬣狗虽小,体格和攻击力全都处在下乘,可一旦成群结队,却依然可以对百兽之王造成威胁。
就好像那些无所畏惧的刁民,真要是把心一横想泼你一身脏水,有的是让你跳进黄河洗不清的阴险法子。
她不能拿周中擎的未来去冒险。
思绪纷乱间,腰间传来臂膀环绕的力量。
她依偎在周中擎怀里,看着大黄独自走了回来,不由得感慨:“老公,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即便不能流芳百世,也要尽力做到最好。方方面面都要考虑长远,为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孩子。”
“我明白。”周中擎收紧了力道,把人摁在怀里,俯身亲了上去,“老?????婆,等回去我们就把结婚证领了吧。”
“嗯,回去的时候照片应该冲洗好了。”安六合也想着这事呢,结婚证肯定要领的,越早越好,为啥呢?
因为她想跟他彻底绑在一起,这一生都不再分开。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在招待所等派出所的消息。
早饭是懒得做了,昨晚折腾太狠了,安六合便拿出九叶菩提里的青菜小果子,一人一颗,垫垫肚子。
晌午的时候,胡厅长亲自过来了。
都说春风得意马蹄疾,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