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得意的,我也没让你丢人啊,那你怎么称呼自己啊?安同志的男人?”安六合笑着逗他。
周中擎开心得很:“这称呼我喜欢,不过我更喜欢另外一个称呼。”
“什么?”安六合都能听到后面扫盲班的人出来了,都在围观他们两口子呢。
她有些难为情,拽着周中擎快步出了院子。
周中擎贴在她耳朵边上,蔫坏蔫坏地笑:“你说呢?我提示一个字,好……好什么?”
好哥哥?
“好你个周中擎,大白天的来臊我!”安六合笑得花痴乱颤,追在他后头一顿打。
周中擎跑得慢,故意让她追上,反正她那粉拳没什么威力,干脆大手一握,把人往怀里一勾:“老婆,想死我了,中午给我开个小灶吧。”
“开什么小灶?那走,我去供销社看看还有什么菜可以买。”安六合这回没对上他的想法,还真当他要吃饭呢。
结果,供销社愣是没去成。
大白天地被他带到小院子里,锁上门,冲个澡,吃老婆。
一片混沌的意识里,安六合可算是弄明白了她的旅长大人开的是哪门子的小灶。
又是羞愤又是开心,心情颠簸起伏,由着他胡闹。
夏天天热,事后只得又冲了次澡。
安六合趴在他腿上,静静地谈了会心:“小杰这几天都跟着你,怎么样,你们父子俩处得好吗?”
“好啊,好得很呢。刚才我过来,我问他了,要一起去看看妈妈吗?这小子居然直摇头,说要看着英招,等英招醒了再一起来看妈妈。我没有办法,只好让诸葛鸣媳妇帮忙照看一下。”周中擎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理着黑黢黢的长发,木梳子在他手里非常听话,一次都没有勾痛女人家的头皮。
安六合又问:“听说路峰去找你道歉了?”
“嗯,他妈妈还亲自登门给我送了谢礼,不过我没要。”周中擎这次可是做了件大善事,把范敏感激得下跪了都,口口声色活佛在世,给周中擎整得很尴尬。
周中擎也不跟她废话,摆着高级军官的架子,不苟言笑道:“这位婶子,你儿子不小了,也该找个媳妇照顾他了,要是以后再醉酒摔倒,可不一定有这次的运气了。”
范敏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当即就强摁着路峰,把他弄回去相亲了。
所以这两天岛西的卫生站是从岛东调的医疗兵在接诊。
安六合听着就想笑:“可以啊我的旅长大人,摇身一变,成范敏的大恩人了。”
“这恩人也不是好做的,600血呢,你不得给我好好补补?”周中擎笑着低头,指尖摩挲着她脖子上的牙印子,总觉得不够,还想再咬两口。
安六合赶紧捂着脖子跳了起来:“你有完没完,不行,我得数数,这次你咬了我几个,我得找你补偿回来!”
“你数吧,我怎么觉着是你咬我比较多,你看我这脖子,穿衬衫不竖着领子都不好见人了。”周中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这个坏女人,明明她咬得最凶,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安六合耍赖皮:“那不数了,总之就是你咬得多,你下次得让我多咬几口。”
那还不是求之不得?要知道,能被咬都是有前提的。
周中擎乐得多来几次,他托着她坐直,帮她把长发盘起:“对了,邵政委管你要的盐角草种子,准备好了吗?罗布泊那边涉及军事机密,具体做什么的也不清楚,但是需要的量很大,你别耽误了。”
“准备好了,整整一吨,这些盐角草繁衍能力很强,足够了。”安六合大概知道所谓的机密是什么,这可能跟原子弹有关,而罗布泊那边的水盐度较高,要是有了盐角草,想必工程上的用水就可以不那么受限制了。
她不知道罗布泊那边进展到哪一步了,想帮忙也爱莫能助,毕竟术业有专攻,唯一可以提供的也只有这些盐角草了。
她踩上鞋子下地,牵着周中擎的手,把他拽了起来:“走了,你下午要是不忙,帮着去布置一下七星的婚房吧,听说别轲那边老家的人送了好些个实木家具过来,可有得忙。”
周中擎没意见,眼看着别轲跟自己要成为连襟了?????,去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再者,这小子上次怼葛长征,被葛长征嫉恨上了,却半句没跟他埋怨,这份兄弟情谊千金不换哪。
别说是他有空,就是没空也得请假过来帮帮忙的。
便锁上门,跨上自行车,跟安六合一起往七星那边去了。
到了七星屋里,果然热闹非常,挂红灯笼的,扯红布条子的,搬桌子板凳的,张罗着婚礼当天怎么进院子,怎么手牵手拜堂的……
一片热闹中,有个人的身影格外醒目。
那是求而不得的陈满楼,站在最外围,红着眼睛盯着安七星,嘴里嘀嘀咕咕,全是谩骂诅咒,让安六合见了,直接送他做傀儡去了。
陈满楼前一刻还在目眦尽裂地想法子报复,下一秒便目光涣散,转身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