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可是十几年的夫妻了,他从没这么对自己无情过,说不定真就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打消那个念头,让她别带着孩子离开他。
所以,她还是决定先把岛上的房子抢下来一套再说,至于她男人,等以后哭一哭认个错撒个娇,应该也就可以了。
她看村里的小媳妇都是那么哄男人的,她以前觉得那些狐媚子功夫丢人现眼,现在却觉得可以拿来应应急。
总之,她生了一对儿女,对他们老安家是有功劳的,她就不信,真要是她回头求和,安家会无动于衷?
到时候再让她爸帮忙说个情,还有什么不能成的?
毕竟他爸也要来岛上援建了,到时候自然跟六妹变得熟络起来,她要找机会多的是。
这么想着,她咬咬牙,去堂屋找宁华夏:“妈,乐乐就拜托你了,安平我带着,孩子在岛上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说不定还能分到他五叔班上呢。我就不让他回社办小学念书了。”
这也是她权衡之后的决定,留个孩子在安两岸身边,看到孩子,男人总会想到孩子妈,只要他还在乎孩子,就不可能彻底绝情。
加上安乐还小,带着不利于她出来挣工分,所以她选了安平。
再说了,安平可是儿子,农村男人有几个不重视儿子的?只要儿子在她手里,她就多了一份胜算。
就算到时候安两岸真的不肯复婚,她有个儿子也算是有个依靠,说不定这孩子能给她争口气,也去当个兵做个军官,到时候只有她看安两岸笑话的份!
他年纪大了,身上还有伤,又带个女儿,也没什么大本事,哪个女人肯嫁给他?
她这样安排,简直就是掌控了全局,进可攻退可守啊!
她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英明睿智,说完就出去了,留下两家长辈面面相觑。
全程没开口的安五湖,这时候也没什么想说的,见二哥二嫂都走了,便也转身准备回去。
不过他还得问问沉船的事,便看向了宁华夏:“妈,那船要赔多少钱?你问问吧,我虽然穷了点,但是百儿八十的还是可以凑一凑的。秋收之后公社就要换届选举了,别让二哥因小失大。”
安五湖虽然好多年不在家里,但对家里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因为安六合每个月都会给他写信,家里哪个兄弟姐妹有了什么事,她都会简略得当地说一说。
所以安五湖知道二哥有参选的打算不足为奇。
宁华夏知道老五家没钱,之前跟六姑娘说让老二找老四老五借钱不过是安抚六姑娘,其实当妈的心里门儿清,压根就没想要老五帮忙。
所以她豪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事我跟你六妹妹商量过了,你大哥给我和你爸留了养老的钱,我们拿出来贴补你二哥,这事你们兄弟姐妹就不用管了。当然,你们要是有意见,趁早提出来,可别过上几年跟我翻旧账,说我偏心。”
“妈,这怎么行呢?大哥给你们的是他的心意,二哥肯定不会要的。你还是听我的吧,就让我们几个凑一凑,实在不行,我去找人借。”安五湖虽然跟其他兄弟姐妹的感情比较淡薄,但他对二哥的了解还是很全面的。
要是搁汉代,那种讲究“举孝廉”的时期,二哥绝对会被推荐去当官。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孝顺啊。
这些年大哥不在家,三姐远嫁,他跟四哥也是天南海北的离家万里,壮年的兄弟姐妹只有二哥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