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
后来她到底还是没有意气用事,生命可贵,她想再看看。
她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张临渊身边,张开双臂,哭着问他:“可以抱抱我吗?你连我的手都不肯牵一回,也太欺负人了吧?”
张临渊把烟掐了,起身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听话,找个好男人,别再跟着我虚度光阴了。”
第二天,周中擎领着老婆孩子去连城买年货,走出大院的时候,遇到了张临渊和沈芒种两口子。
这两人一个顶着黑眼圈,一个眼睛通红,见到他们一家,也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安六合本来不想多事,可她看到沈芒种肿了对大眼泡,还是有点担心的,便叫住她,问她怎么了。
沈芒种委屈了一晚上,终于崩溃了,扑上来抱住了安六合,呜呜地哭:“姐,他不要我了。我当初就该听你的,不要赌气随便结婚。现在好了,我白白担了个结婚的名,他却连碰都没碰过我。”
安六合没想到这两口子还没圆房呢,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了。
她刚想问问张临渊什么意思,就听张临渊开口道:“我身体不好,不想害她,这你们就别管了吧?”
“我不管你,我就问问你,你想好怎么安顿她了吗?”安六合没想到张临渊身体真的有问题。
虽然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她看张临渊这已经铁了心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没回旋的余地了。
张临渊别过身去不看她,掏出打火机想点烟,想想还是收了起来。
他把周中擎叫到旁边去说话,不一会周中擎回来,面色不善地盯着沈芒种:“既然你们俩都不是图着结婚过日子结的婚,那你在这委屈什么呢?他也愿意补偿你钱,给你介绍个好的,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谢谢你的关心。”沈芒种见到周中擎发火就害怕,赶紧松开安六合跑了。
安六合看着她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了两次,不免有些唏嘘:“你吓唬她干嘛?”
“她要是不早点清醒,以后还得栽跟头。”周中擎懒得说了,这姑娘人不坏,办事也踏实,但到了感情问题上就犯迷糊了。
一错再错,难道是别人的问题吗?
还不是她自己傻的,为了逃避对华长征的感情才结的这个婚,现在这段不纯粹的婚姻要结束了,她又爱上这个被她利用的张临渊了。
说她什么好呢。
安六合也怪唏嘘的,想到九州在给张临渊调理身体,倒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如果真是身体有隐疾,确实尽早离婚的好,免得以后沈芒种埋怨他。
总之,别人家的糊涂债她也管不着,还是招呼着孩子们一起上了车,在码头那里停下,渡船往连城去了。
在他们身后,张沈两人去了部队负责婚姻问题的办事处,打了离婚申请,拿回来找诸葛鸣批复。
诸葛鸣一看,傻眼了,他可不敢随便做主啊,周中擎提醒过他张临渊的身份了,他思来想去,找了个借口拖着,等这两口子走了,他赶紧出门给秦瀚发了个电报。
秦瀚本来就嫌弃沈芒种出身一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诸葛鸣懵了,这秦司令是真狠啊,一点也不怕他儿子成了二婚男?
秦瀚却求之不得,正好把老赵家的侄女儿介绍给自己儿子。
于是隔了一天,就有个中等之姿的姑娘来岛上找张临渊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今天是年前供销社开张的最后一天了,周中擎要赶紧带着老婆孩子置办年货。
到了连城,却遇见了老家的人,周中擎黑着脸不想搭理他们。
不想,周聪先领着谷雨和霜降在人群里喊了他一声:“嘿,老三,快来快来,这糖人可好吃了,买几个给我侄子侄女儿吧。”
周中擎只当没听见,搂着媳妇孩子往回走,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他大伯的声音,那声音颤颤巍巍的,明显苍老了好几个度。
他的口吻前所未有地谦卑和谄媚,道:“大旺啊,你也买年货呢?快把几个小宝贝带给我看看。哎?????呀,我也不知道能在这里遇上你们,聪啊,你身上钱够吧,来借大伯一点,给几个孩子包个压岁钱。”
周聪小年夜之前就回去了,一是想家了回去跟老婆孩子团圆,二是接了周中擎的任务,回去核对一下超级水稻种子的问题。
这事还是安五湖发现的不对劲,因为按照产量来算,他们公社上交的种子不该是那个数量,肯定有人私吞了。
所以他明面上是回去过年的,其实是安六合跟周中擎派回去的小卧底。
这会儿见他大伯一反常态,上赶着巴结这两口子,周聪心里有数,便配合道:“有有有,你要多少啊大伯,五块的还是十块的?”
“十块的吧,体面。”周甲志可真是孩子饿死了他来奶了,现在知道讨好周中擎两口子了,晚了。
周中擎压根不让孩子接这钱,冷眼看着周甲志,话却是在问他身后的周丙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