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一边认真道:“好,若是他喜欢你,舅舅便替你准备嫁妆,若他不喜欢你,舅舅就替你准备棍子。”
“嗯?舅舅!要棍子干嘛!”
“自然是敲晕了,绑来给我家菡儿当相公。”
“小舅舅!”
…
马车内,打闹声一片。
马车外,三人纷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到了欣慰二字。
慢慢悠悠的走了许久,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侍卫九臻的声音:“公子,小小姐,嗯…有土匪。”
车门打开,商卿云护着师菡,从马车里挑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马车正前方的草垛子上,蹲着一个男子,肩头扛着三尺长的大刀,男子身后站着两个毛胡子大汗,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
“那什么,有人让你们等一等,前头办点事儿!”
男子‘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起身用大刀在地上画了一条线,然后抬头看了眼天色,哼唧道:“正午之前,别越过这条线。”
说罢,转身离去,临走时,还骂骂咧咧道:“不是说好的只有大舅子么?怎么还有个小娘子?”
土匪来去匆匆,春荣冬杏九臻三人架势都端好了,谁知压根不用动手,人家自己走了。
九臻回扭头去看商卿云,“公子,这…”
“那边稍作歇息,去打一只兔子来。”
九臻:“…”
“是。”
直到午后,一行人这才动身进城。
谁知,刚进城,便看见御林军统领韩琪守在城门口,大老远的,一看见商卿云的马车,二话不说,把人劫进宫了。
师菡打道回府,刚到花厅,便听见花厅内,师德和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
“造孽啊!我们国公府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地女子,怎么会被土匪给绑了去呢?”
“母亲莫要动气!她若是真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我便将她赶出府去!省的掉了国公府的脸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人都被土匪绑去了,哎哟哟,真是造孽啊!”
“祖母先别急,说不定大小姐待会儿就回来了呢?”
“回来?从土匪窝里出来的,何谈名节?”
“这…”
“好了!你也不必替她说话了!若她到了天黑还没回来,我便与她断绝关系!”
“义父,要不再等等吧,毕竟是国公府的嫡女,这若是传出去…”
“等?等到明天我这张脸就没法要了!”
师菡回来的途中,听说京城城郊外的官道上,达子岭的土匪干了一票,好死不死的,抓的正是今日早间去城外迎接商卿云的礼部官员和朝中重臣。
那些土匪二话不说,就将人给绑了。
可师菡没想到,她不过是出去几个时辰,再回来时,自己的亲人,竟然在事情真相不明的时候,就大肆宣扬她被土匪绑架了?
呵!
师菡忽的扯起嘴角,抬脚走了进去,朗声道:“父亲祖母安好,菡儿特来请安。”
我家菡儿年幼,我亲自管教
师菡出现的瞬间,师老夫人刚喝进嘴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呛的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挣的老脸通红。
师德看见师菡的瞬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置信的望着师菡,似是没想到一个被土匪绑架了的人,怎么又突然又回来了?
众人脸上神情各异,又震惊,又疑惑,唯独没有喜悦。
师菡笑了笑,倒也不意外,目光淡定的从众人脸上掠过,随后看向秦若若,道:“多谢秦小姐关心,不过…秦小姐方才说的什么土匪?我怎么不知道?”
秦若若脸色一白,抿着唇,委屈巴巴的望着她,低声道:“我也是听说城郊外土匪横行,绑了去迎接商公子的人…”
“秦小姐这两日的规矩都白学了?谨言慎行这四个字,都不明白?日后去了国子监,若是再听说个什么事儿,胡言乱语些什么话,咱们国公府想必就算是掉十次脑袋都保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