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超文的急智确实说得很精彩,甚至就连李锐也觉得,就此拆穿对方的谎言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这样很容易将田超文逼迫到与自己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他还在思量,这一局不如就让给田超文,反正最后结局大家都是两胜两负一平打成平局,谁也不吃亏,谁也没有沾便宜。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打算退让一步,对方却步步紧逼,甚至田九公居然说他不配当医生,尤其不配当中医,这顿时让他愤怒了。
因为这次田九公不光侮辱的是自己们,更是还侮辱了给自己传承的华佗神医和陶弘景祖师,对于两位神仙的知遇之恩和传授之情,他可是铭记在心。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他心中的神灵。
“什么渐冻症x型。中医之所以衰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庸医。”既然对方都指到自己的鼻子上了,李锐也就不再客气。
“你说谁是庸医?小小年纪本事不大,却长着一副尖牙利嘴。我行医一辈子,治好的病人比你见过的病人都要多几十倍,你说我是庸医,你算老几?”田九公被李锐这句庸医也勾起了火气,直接指着李锐喊叫道。
“你不是庸医是什么?这是渐冻症吗?你家的渐冻症是这个样子的?满口白牙说谎话,你也不怕遭报应!”李锐也恶狠狠的说道。
“这怎么不是渐冻症了,我孙子说了,这是变异的渐冻症。你说这不是渐冻症,那你给我说说,这不是渐冻症的理由?”田九公再次喊叫道。
“好了,你们都不要争吵了。现在还是斗医的时间,咱们把场地交给两个年轻人吧!”这个是老中医突然说话了。
“哼!我也不和你争,事实胜于雄辩!咱们就用事实来说话把!”田九公此时也察觉。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很古怪,经过老中医的提醒他才醒悟。现在是自己的孙子与李锐斗医的时间,自己与李锐吵得热火朝天,任何人都会认为,这是自己在帮助自己的孙子。所以为了避嫌,他很快就退到了人群中,不过临走的时候不光给了田超文一个鼓励的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瞪了李锐一眼。
“现在双方都有了结论,李锐是说花匠中邪了。而田超文则认为花匠是得了变异的渐冻症。还命名为渐冻症x型!说实话,现在我们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所以就需要双方说服我们,谁说得更加有理,谁能让我们同意你们所说的观点,最后的胜利就是谁的!”几个评委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下之后,老中医直接宣布道。
“我先说,我可以非常肯定花匠就是得了渐冻症,只不过这次的渐冻症的症状出现变异,所以我命名它为渐冻症x型。大家都知道,渐冻症既然叫渐冻症,那么他就有个逐渐好像把病人冰冻的过程。而花匠的双腿失去知觉的过程完全与渐冻症相同,至于为什么其他的病况不像渐冻症,前面我就说了,这是变异的渐冻症,既然是变异的,那么有些差距也就是正常的,而且……!”田超文真是一个忽悠大王,现在他就紧紧的抓住渐冻症这个话题,遇到不好说的就用便宜搪塞。
在座的众人大部分都不懂的医术。所以还真是有不少人现在都相信了田超文的论点,毕竟田超文也说得有理有据。当然。最关键的是,李锐所说的中邪。确实很难让他们接受。
在田超文解说的过程中,李锐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始终都放在那个花匠的身上,重点是在关注那个黑色磨盘的转动情况,思量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黑色的磨盘,用神识都看不到,只能用天眼。天眼能看清天下一切鬼邪之物,这东西只带着浓浓的死气,并没有邪魅之意,难道是鬼物?”李锐思量着,然后抽丝剥茧般的一点点分析。
“鬼物、鬼物……!”李锐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开始翻找着陶弘景给他的传承,突然在介绍地府十八层地狱中,有一段介绍吸引了他。
“第十七层地狱,石磨地狱,糟蹋五谷、贼人小偷、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人,死后将被打入石磨地狱,磨成肉酱后再塑人身再磨,另外,还有吃荤的和尚、道士同样如此!”
“这个黑色磨盘不会是第十七层地狱的那个石磨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花匠又是犯了什么事情才会遭遇这种情形?”李锐的眉头越皱越紧。
田九公在田超文解说的时候,他并没有去看自己的孙子,而是仔细的观察着李锐的一举一动,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孙子是在忽悠,而要想取得这次胜利的关键,还是在李锐的身上,只要李锐找不到救治花匠的办法,现在田超文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而当李锐凝神思量和观察花匠的时候,田九公很紧张,不过当李锐眉头紧锁的时候,他就又开心起来。
“好了,我的依据说完了!大家根据我所说的依据,是不是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花匠就是一个异变的渐冻症患者?”田超文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甚至最后都说得口干舌燥了,不过此时他的情绪却异常的高昂。
“这个……!”田超文的口才很不错,再加上他对中医的掌握也很扎实,确实说动了很大一部分人。
“咱们是不是等李锐说完之后再做判断?”这个时候老中医